下午的市中心。說是市中心似乎也不是那麼一回事,但總是覺得商業區就是市中心,一種談話中不成文的默契。充滿金屬感的商業大樓的電梯間全是人,鏡面的黑色石材反映出穿著深色套裝的人們,頭頂的燈照的人睫毛的影子都拉長了。我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質料是挑過的,不然簡單的樣式加上普通的質料看起來只有廉價帶來的悲哀。米色的裙子長度大概在膝上,已經不是愛穿迷你裙的年紀。黑色的普通的低跟鞋,有時我真愛這種略略墊腳看世界的感覺。
遠遠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話。電梯打開的那個霎那,我的確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往大廳走去,只看到他挺直的背影。一身合身的西裝,有時轉身看見我常常偷看著的側臉。也許是累了,有點鬍渣。
一定要追上他!我這麼想。
雖然沒想到追上了以後能怎樣,但是只要擁有那個背影也許就是一天的快樂來源。
同時抵達一樓的電梯有十幾部,下班的男女像巨大的洋流一樣把人捲過來拍過去,慌亂中失去了他的背影,我急躁地到處張望,絕對不能失去那個背影,好不容易又見到的。熟悉的聲音又說話了,透過洋流就像是遠遠海底傳來人魚的珍珠氣泡一樣。
「出差了一陣子,回來了有點不習慣。」
那種英文的口音帶著一種誠懇的感覺。
氣泡消失了,連帶著絕對不能失去的背影,都在人群中蒸發。
忽然間,看到前面一間小小的紅色餐廳門口擺的一張小圓木桌,他正在那裡翻著桌上免費贈閱的朝日新聞。用一種極其大方的態度,他舉手向餐廳走出來的侍者作態,便要拿走一份報紙。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他附近,但是不想讓他看到。
他低著頭看朝日新聞的頭條,結實的背讓人有種想從後面擁抱的衝動。
「你在找我吧?」他頭也不回,輕輕的說。
「啊?」
他順手便抄起那份報紙:「好久沒看日文報,連現在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其實是天天都想見到他,只是不能說。也許不能擁有他,那麼擁有那個背影也是一種幸福。
「走吧!人越來越多了。」
他跟著我走出大樓外,絕大部分的人都去搭地鐵了,只有我和他往大樓外頭小小的渡輪碼頭。天氣晴朗但是忽然下雨,我們站在騎樓下,一條長長的下坡樓梯往渡輪口。河岸有粉色的沙灘,一棵大榕樹從大樓的平面花園凭欄而出,長長的氣根隨風在沙灘上留下一條條風吹過的痕跡。他說他有傘。
沒傘也好,多站一會兒該有多好,我想。靠著他站著,看他找傘,看他的臉。忽然他轉過頭,手上拿著傘,一把打開了就收了兩個人的傘,我來不及假裝沒在看他。他看著我,那種眼神很難解讀。太難解讀,只能當成是空白。我輕輕地回過頭。
「站進來吧!會淋濕的。」他很泰然地說。
站進那個傘內,我已經不好意思再看著他。現在的他不是背影,也不是側影,就在身邊,感覺得到呼吸。他把傘舉起來,忽然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我現在有點了解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似乎兩人一起走是最自然的事情。他默默地伸手搭著我的腰,我也試探性的把手放在他西裝外套的右口袋。他笑了:「今天要不要來我家,我煮飯給你吃?」
太陽雨下,兩人慢慢地走下那往渡輪的長長坡道。
本次亂夢的男主角:敝人的偶像竹野內豐。很久沒看他的演出而且他上一檔的戲劇不知為何竟然忘記收看
。凡是竹野內豐廣告的產品我好像都很願意買,只要店員告訴我「這是竹野內豐廣告的產品」,我就像鬼上身一樣拿信用卡出來刷啦!買過的東西有感冒藥跟相機。還好最近幾年都沒去日本,他也沒廣告百萬名車。
說到聲音,在某年我曾經在Banff吃飯時,聽到一個人的聲音跟他超像的。因為那個人坐在我後面的那桌,我無法特地回頭去看他,懸疑的感覺持續震盪,結果後來摸到機會去廁所後才看到那個人。天啊!跟竹野內豐也未免差太多了吧!感覺就是長期在屋內的宅男,還暴牙哩,夢想幻滅啊!
夢中還真的是這個時期的樣子喔!有點鬍子比較性感,頭髮千萬不能留太長,這個樣子是最好的。
這次的亂夢有點進步,起碼男主角的年齡層提高了。 忽然想起有一次去買感冒藥時,藥房老闆還問我要不要竹野內豐的簽名海報,結果竟然說他可以代替竹野內豐簽名 Orz,現在那張沒簽名的海報不知道是否還留著?住在國外實在很不方便,所有的記憶都留在台灣,想打開塵封的記憶還要搭飛機啊!
我想我的亂夢也許會成為熟男專輯?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