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有很讓我苦惱的事情,有時煩到睡不著,而且忽然白頭髮暴增,上次作業不及格的事情跟這件苦惱的事情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總之就是一整個的煩,昨天為了勵志特別找出佐賀阿嬤(還是甲賀阿嬤?)來看。裡面有一句說的很對:

晚上的時候不要說難過的事情,因為白天的時候討論難過的事情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有一點醍醐灌頂的感覺,如果晚上老是圍繞這種話題,很難睡得著啊!前幾天我又忍不住去摸了冰箱裡面做菜用的白酒來喝,想喝到有點茫去睡覺,不過那罐白酒實在是難喝,喝了一口整杯倒進了水管裡面。

有時候早上還沒起床時會想到自己虛度的那些歲月,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十年?起床又是一整個煩。有朋友說我想太多,心思太細膩。我覺得那是因為沒啥事情可以做結果只能想這些。

說到工作,現在的情形又很尷尬。我覺得我實在需要一種自己被其他人需要的感覺,但是又因為之前被加拿大的人渣們虐待過而非常自暴自棄。現在想想其實那時候我實在不應該聽信一些人的話。有些人自己不快樂,就傳達一些負面訊息給別人。譬如說有一個台灣同事(我已經忘記他的名字,只記得姓林的樣子),每次打電話給我都是說別人聯合起來欺負他,但是其實他自己用公司的郵票幫客戶寄信也太沒神經了吧!還有一個某某投資顧問,一看到我就說「不要想去考CFA,華人怎麼拼也拼不出什麼成績」,接下來常常被他呼來喚去幫忙他開講座,最後一次叫我去幫忙他開講座說要把客戶名單跟我分享,結果隔天竟然就辭職了。另外還有一個號稱台僑界金融的老將。有一次我看到老將寫的報告簡直快昏倒,文法錯到連我這種人都受不了,內容更乏善可陳,數字來源似乎是自己亂猜的。每次去總行開會就被他先拉到辦公室去聽他訴苦一陣子,然後跟大老闆開會時就聽他胡扯。總之在哪裡做了兩年多根本就是混口飯吃,沒有未來也沒有前途,就看著自己也快變成這些苦惱的人。

台灣人還有一種很討厭的習慣就是大家很愛比,比錢多,比房子大,比學校,比前途,比誰做的善事多。當這些都沒有的時候,就比悲慘了,但不是比自己的悲慘,是找別人來證明自己還沒那麼慘。有一個某某太太就是常常被一些台灣人拿來佐證自己還算OK的例子,如果真的覺得他很慘又當人家是朋友,就不應該把這些事情到處說給第三者聽吧?還有一些超愛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其中一對就是某某協會的第一任會長,破產前還來銀行編織了未來的營運計畫,等破產後大家才發現他根本就是來騙人的(但是我們分行經理還是被騙,因為他以為跟人家非常熟)。這本來不關我事,但是分行經理竟然以「你們都是台灣人,去打聽一下嘛!」為理由叫我去處理。所謂的處理就是把爛賬算到我的考績上。自從搞過這些無聊的社區關係業務後,我再也不想跟台灣人有任何工作上的瓜葛了。06年時有人來問我有沒有意願在另一家金融機構擔任同樣的職務,那時頗心動因為真的很愛有收入的感覺,但是想到又是跟一群狗屁倒灶的人攪和在一起就決定不了。

至於那些虐待過我的人渣們,有時偶然在路上見到他們都會讓我有點暴力傾向,腦海中想衝上去賞他們兩拳。我本來並不知道我還是很在意,是有一次去餐廳時剛好人渣A就坐在我後面的那桌,我那時超想轉頭過去給他中指,但是還是忍住了。

看那些指定閱讀也很煩,我的問題是我通常是做了某件事情才發現自己不那麼喜歡,但是也沒其他可以做的。生性又懶散,結果就得過且過。其實我去念那個執照只是希望可以找到工作,但是現在又不知道到底是否真的要洗頭洗到底。老公說既然只差一年半就可以大功告成,不如就忍耐一點先完成再說。跟那些研修課程的學生們相處也讓我很不能習慣,但還好兩個月也才見到他們兩天。他們想的方向比較qualitative而且天花亂墜,我想的比較quantitative。就像上次的作業評語回來後我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有些東西只要把那個東西的名稱講出來就好,譬如說跟銀行借錢的其他選擇是:發行股票,找私人融資,用租賃契約取得資產等等等。我想到這些可行性但是苦無數字佐證就沒寫,其實是用文字寫出來那些名稱就好。這點我可不知道。

我覺得我在加拿大的問題還真不少。另一個就是跟婆家相處的問題。有時看他們常有一種「huh?」的感覺。譬如說公公婆婆之前對台灣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七十年代,就算後來婆婆去了台灣幾次,回來還是說落後。這讓我很不爽。最近一次是住香港的小叔帶她去台灣自助旅行。小叔超愛台灣的書店和咖啡店文化,我也幫他們訂了花蓮的民宿。結果婆婆回來後大讚台灣好玩:「書多(拜託,那種路邊的折價書攤我們實在不覺得有逛的必要)」「東西好吃(有一次回來還鬼叫說路邊攤很噁心很髒亂,其實香港的還不一樣?這次是因為自己兒子帶著去心情好吧?)」「隨便亂逛也很好玩(你那時可不是這樣!每天早上見面總是要問:『今天的節目是去哪裡?』我可不敢帶你去亂逛!)」

總之自己兒子帶著去玩總是特別好玩,媳婦們的推薦都是垃圾,這件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說要融入又很難,因為無論你的廣東話再怎麼練,很多音都說不準,上次被公開說我該去上廣東話101後,我徹底放棄說好廣東話的念頭。自從放棄後非常海闊天空,首先是跟兩個惡魔孫子可以用英文,你高興他們也高興,說啥都可以,而且頻道轉換後,他們看到我比較不會把我跟「恐怖的中文作業」劃上等號,我也不再需要應長輩要求去了解他們中文考試考了幾分(說實話,那關我屁事啊!)。

能說出口的都是這種東家長西家短的,老了,老了,老了,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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